男寝宿舍。
“哎呦!”
“痛死偶啦,偶的牙捡回来了吧。”
“明天去牙所看看,牙能不能再按上。”
肖健仁趴在下铺,老脸肿成猪头,手捂腮帮子,嘴里哼哼唧唧。
耗子学长鼻青脸肿,坐到下铺生闷气。
“我们去教务处告状,新生校内打架,记大过处分一次。”
肖健仁口齿不清:“哎呦,偶也想去告状,纸系大半夜的,教务处没人!”
耗子学长道:“不仅要告状,还要去医务室验伤,赔我们汤药费。这顿揍不能白挨,我们要找回场子,打掉赵锋的大门牙。”
肖健仁点头:“必须地!偶要以牙还牙,打掉他两颗大门牙,狠狠报复回来。”
寝室门打开,田晋不请自来,查看一下肖健仁伤势,云淡风轻。
“皮外伤没啥大事,大家都是老乡,这件事算了吧。”
肖健仁瞪圆熊猫眼,难以置信。
“田哥意思是,让偶不追究,这顿揍白挨了,大牙都打掉了,这亏我不吃!”
田晋斩钉截铁:“大家都是校友,又是同乡,这件事是你挑衅在先,跑去挖老乡墙脚,做的确实过份。给我田晋一个面子,这事到此为止,如何?”
肖健仁怒不可遏:“李麒麟找你当和事佬,对不对?不是我不给你面子,众目睽睽之下,我让人打成猪头,牙都打掉了,我要忍气吞声,不报复回去,我还怎么混得下去?”
田晋若有所思:“明人不说暗话,你惹不起赵锋。李麒麟跟我说了,赵锋家里是包煤矿的,标准煤二代,用钱砸也砸死你。
你脑瓜子让驴踢了,跑去挖墙脚,明目张胆挖,横刀夺爱呀你!你是不是片子看多了,打掉你满口牙,都活该!
李麒麟把话撂下,你玩明的去告状,他就让女生报经,说你调戏学妹,抓你去蹲小黑屋,最少蹲半个月,彻底臭大街,可能毕业证都拿不到。
玩暗的去堵人,赵锋身边的大块头保镖,能一个打十个,扬言要摔死你。你要不怕死,尽管试试,看大块头能不能摔死你?”
肖健仁目瞪口呆,表情很是精彩。
“那小子是煤二代,开神马国际玩笑,煤二代多嚣张,应该有暴发户气质,他怎么看都是老实人,你是不是忽悠我?”
田晋冷笑:“老实人好欺负,你是不是眼瞎,牙都被打掉了,还说人家是老实人,这要是不老实,还不废了你。”
肖健仁苦涩:“田哥来警告我,打掉牙往肚里咽。我栽了这么大跟头,不能忍气吞声,惹不起也不能认怂,我咽不下这口气。”
田晋意味深长:“你没人家钱多,打也打不过,过激手段不能使用。我都给你想好了,你不是学生会查寝的,听说赵锋经常上网包宿,你可以公事公办,天天查寝,恶心死他,小小报复一下,你心理平衡了,谁都挑不出毛病?”
肖健仁眼光一亮:“多谢田哥提醒,我要扣光他的学分,活活恶心死他!”
田晋提醒:“你要掌握好尺度,不要激怒他,这件事过去了,你好好养伤吧!”话音一落,转身走出寝室。
耗子学长悲愤欲绝:“欺人太甚!老田这个叛徒,见到煤二代有钱,腰杆子硬,就叛变了。”
肖健仁挥拳一敲床板,怨毒的道:“哪蹦出来的煤二代,我在大学三年,神马二代都见过,就没见到煤二代,拿板凳拍我,下手确实够黑的。明天晚上,咱们去查寝,我要恶心死他,让煤二代寝食难安!”
耗子学长兴奋:“健哥说得对,专查煤二代寝室,气得他吐血。”
星期天是个好日子。
赵锋一觉睡到午后,爬起来抻了一下懒腰,下床洗漱。
曹飞宇坐在电脑前:“听说你大发神威,掀桌子干翻肖健仁,打得他满地找牙,大门牙都打飞了。”
赵锋刷牙:“你认识肖健仁?”
曹飞宇道:“哥们混进学生会,现在是纪律部查寝的,纪律部就数肖健仁最猖狂,成天勾搭新来学妹,我早就想扁他,你为民除害,不用我动手。”
赵锋漱口吐出泡沫:“你都混成查寝的了,我是不是可以天天包宿,不用担心查寝扣分了。”
曹飞宇拍着胸膛保证:“尽管放心,咱们寝室随便,没人过来查寝。”
赵锋竖起大拇指:“牛逼!”
李麒麟走进寝室,严肃的道:“锋哥没事了,我找人摆平肖健仁,明的暗的都不敢找你麻烦,这件事过去了。”
赵锋赞叹:“有钞能力就是好,有事轻松摆平。”
曹飞宇调侃:“肖健仁是睚眦必报的真小人,锋哥小心一点。”
赵锋道:“我天天跟小胖和巴图在一起,他没机会下黑手。”
当晚九点。
寝室安静下来,只剩下田丰收和丁小凡看家。
耗子学长趾高气扬,推门走进寝室,肖健仁带着四人跟在后面,脖子上都挂着学生会的牌子,环视空荡荡寝室。
“学生会查寝,你们寝室八个新生,只有你俩在寝室,六人夜不归寝,记名扣分?”
耗子学长獐头鼠目,鼻青脸肿,张狂大声叫嚣。
“这位学长,今天星期天假期,好像不查寝。”
田丰收直言不讳,不怕学生会的。
“谁说星期天不查寝,只要我在纪律部,天天查寝。”
肖健仁歪着脖子,额头缠着绷带,腮帮子贴着狗皮膏药,顶着醒目熊猫眼,疯狗一样吼叫。
丁小凡道:“我们寝室曹飞宇,就是学生会的,他说星期天不查寝!”
肖健仁面目狰狞,恶狠狠的道:“曹飞宇懂个屁,纪律部我说着算,给我挨个点名,夜不归寝一律扣学分。曹飞宇也要扣分,以为进了学生会,就不用扣分,当自己是个人物,神马东西!”
耗子学长取出花名册,除了田丰收和丁小凡,全部扣一分。
肖健仁春风得意,横着走出寝室,领着几名手下,愉快去吃烧烤。